第281章(1 / 1)
&esp;&esp;“北堂殊。”她轻轻念着他的名字,在她柔和下来的时候,声音别样透着别样的性感。
&esp;&esp;她气吐如兰:“只要我活一天,我就会想办法杀你,即便如此,你也敢把我留在你的身边吗?”
&esp;&esp;她每说一个字,面庞便多凑近一分,最后竟与他的嘴唇轻轻贴上。
&esp;&esp;柔软的触感通过唇瓣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&esp;&esp;北堂殊没想到她居然这般大胆。
&esp;&esp;更没想到她会对灭国仇人做出这种地步。
&esp;&esp;这种诡异的禁忌感如同一根无形的羽毛,在他的心口尖上轻轻划过,却抓不到它。
&esp;&esp;既然她送上门,明目张胆地撩拨,真当他不敢留吗?
&esp;&esp;他倒要看看,她能用什么样的手段杀死他,她到底能为了心中的仇恨忍到何种地步。
&esp;&esp;北堂殊猛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,主动咬上她的唇瓣,舌头撬开她的牙关,加深了这个吻。
&esp;&esp;她开始挣扎起来,试图阻止他的侵略。
&esp;&esp;他的凤眸带着狠戾,大手抚至她的脊背,方才她摔倒时,身上扎了几块细小的碎瓷片。
&esp;&esp;他摸索到其中一块,指尖毫不留情地将按了下去。
&esp;&esp;“唔……”
&esp;&esp;祁嫣吃痛呜咽,眼里闪着泪光。
&esp;&esp;瓷片钻入肉里,又麻又疼。
&esp;&esp;北堂殊含着她的唇瓣,嗓音沙哑:“今夜起,你侍寝。”
&esp;&esp;第244章 残暴君王(10)
&esp;&esp;日光渐盛。
&esp;&esp;北堂殊前去上朝,在他走后,祁嫣今夜侍寝的消息便放了出去。
&esp;&esp;立刻有数名宫女涌入,每个人都端着托盘,托盘上摆放着香油与饰品之类的物件。
&esp;&esp;与此同时,两名年过花甲的老御医挎着药箱匆匆赶来,为祁嫣医治身上的伤口。
&esp;&esp;即便老御医年纪大,到底男女有别,所以脱衣一事便交给那些宫女去做。
&esp;&esp;祁嫣扫视了一圈,其中一个瞧着眼熟,正是凌晨在殿外守夜的小丫鬟。
&esp;&esp;小丫鬟端着盘子,把脑袋垂得低低的,只能看见脑袋上梳起的发髻。
&esp;&esp;祁嫣看她顺眼,把人喊过来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&esp;&esp;小丫鬟磕磕巴巴地说:“回姑娘,奴婢叫阿愿。”
&esp;&esp;“阿愿……”祁嫣轻重复了一遍,“你来帮我脱衣吧,麻烦了。”
&esp;&esp;阿愿连忙道:“姑娘客气了。”
&esp;&esp;阿愿伺候祁嫣将衣衫褪去,露出被碎瓷片扎得千疮百孔的雪白肌肤,每一处伤口都浸着血。
&esp;&esp;那脊背便如深冬积雪被溅上热水水珠,烫化的雪凹陷下去,一块又一块。
&esp;&esp;老御医立刻对祁嫣进行医治,将所有的碎瓷片轻轻夹出来,伤口用上好的金疮药敷着。
&esp;&esp;从始至终,祁嫣都没吭过一声,将所有疼痛咽了下去。
&esp;&esp;身上的伤口用了两个时辰才处理完毕。
&esp;&esp;接下来便要为了侍寝准备,沐浴更衣,梳妆熏香。
&esp;&esp;只是她身上刚涂了药,不方便沐浴,其余宫人便开始清扫整个寝殿,除了将桌椅擦干净之外,还要换上新的被褥。
&esp;&esp;祁嫣前往偏殿吃着早餐,身旁留了阿愿伺候。
&esp;&esp;早餐是鲜美鱼汤、清粥小菜。
&esp;&esp;身边的阿愿突然道:“姑娘,你若还想吃什么,我去吩咐小厨房做。”
&esp;&esp;“不必了。”祁嫣抬头看了阿愿一眼,总觉得这小姑娘话里有话,“你想说什么?”
&esp;&esp;阿愿眼神闪烁,把头摇成拨浪鼓,“没什么……”
&esp;&esp;为了防止祁嫣看出异常,她甚至把头垂得很低。
&esp;&esp;这里面肯定有事儿。
&esp;&esp;祁嫣耐着性子道:“你想说什么直说便好。”
&esp;&esp;阿愿依旧低着头,“没什么的。”
&esp;&esp;见阿愿什么都不肯说,祁嫣也不逼迫,她转而询问系统:这里面是否有什么隐情?
&esp;&esp;d77:【或许阿愿的意思就是让您吃点好的。】
&esp;&esp;祁嫣:?
&esp;&esp;见她疑惑,d77解释一番。
&esp;&esp;原来所谓的侍寝并非祁嫣所想象的那样。
&esp;&esp;这大晋皇宫里有许多妃子,皆是其他国家送上的美人。
&esp;&esp;北堂殊常年征战讨伐各国,随着疆土扩大,周围的小国自然心惊胆战。
&esp;&esp;为了寻求一线生机,又或者说别让大晋残杀他们,这些小国会进行上贡,除了珍品玉器之外,便是这不可多得的各式美人了。
&esp;&esp;这些美人被北堂殊统统收入后宫,成为了他的玩物。
&esp;&esp;那种切切实实的,鲜血淋漓的玩物。
&esp;&esp;妃子的每次侍寝其实都是受刑,那些相貌好的女子骨相自然也好,北堂殊便会命人将女子脸上的肉一块一块挖走,直到最后剩下一颗头骨。
&esp;&esp;谁也不知道美人皮囊下的头骨是怎样的形状,若他觉得好看,便会让工匠将头骨制作成小型玉玺的模样收藏,若是他觉得丑陋,便直接叫人扔了。
&esp;&esp;北堂殊所享受得便是这种开盲盒般的感觉。
&esp;&esp;祁嫣越听越心惊,想不到北堂殊的手段竟残忍至此。
&esp;&esp;怪不得阿愿说出那番话,感情侍寝等于死亡,所以在临死前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。
&esp;&esp;祁嫣一时心绪复杂。
&esp;&esp;她现在敢断定北堂殊不会杀她,那她的侍寝内容会是什么刑罚?
&esp;&esp;还不如……不如上床呢。
&esp;&esp;不行,万一他突然发疯要挖她的脸可怎么办?
&esp;&esp;祁嫣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&esp;&esp;得想个对策才是。
&esp;&esp;在祁嫣忧心忡忡之下,天色渐沉。
&esp;&esp;霞光被乌黑的云彩吞噬,天空变成了一片灰暗之色。